2010-01-07
屹立成一棵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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屹立成一棵树 孙建文 在苍茫的冬日里，我喜欢选择一个无风的日子，漫步户外，让阳光轻轻洒在身上，让目光穿过树梢，放松蛰居的遐思。亦或悄悄停下脚步，慢慢地寻找，细心地体悟，希望觅到一些让人惊喜的发现。
我经常去的地方，曾经，一片喧嚣沸腾，曾经，有花红柳绿，曾经，还草长燕飞。然而现在，一切都静悄悄的，在温热澄亮的阳光中，那些平和肃穆的大树，把自己蜿蜒的枝干尽情舒展，于无声处尽显生命的张力，似在享受静谧的时光，又似在默默地回味思考。 树上叶片并未完全落尽，有的还泛着微弱的绿意，偶尔有一片从天空翩然旋转着曼妙飘落，如舞动着的浪漫的舞蹈，又如轻奏着的流动的旋律，那么旁若无人，又那么坦然和惊心动魄，吸引着我探询惊诧的目光，不经意间就触碰到心底最敏感的神经，自己也似乎渐渐地与某种茁壮的力量融为一体。 在不远处的一个池塘边，几位老人在那里悠闲地垂钓。细看才发现，他们身边除了渔具之外，并没有带盛鱼的器皿。他们钓鱼并不是为鱼，得之，放之，不得，亦可以享受美好时光，从日出到日落。他们已经不再是为鱼而渔，而是为渔而渔，鱼对于他们，已经属于身外之物。他们静默无语，就如同这些屹立着的大树，经过春夏秋冬的洗礼，那么沉静地看待一切，似乎已经参透了世事人生，看淡了人生得失，亦领悟到了生命的本质。 在一个休闲广场上，几位老人如年轻人般飞驰，他们滑旱冰的技术丝毫不亚于年轻人。优美的旋律中，他们在夕阳中激情飞扬，快意地享受着美好人生。他们不为环境所迫，更不为季节而忧，无论风雨，无论寒暑，他们顺应着自然的规律，充分利用一切自然条件，把自己的根须深深地扎入泥土，让生命的能量向远处延伸，直到生命之冠覆盖住一大片土地，成为不可撼动的生命之山。 脚步轻移，在一片小树林中，有几位老人不知什么时候，已经聚到了一起，开始了既定的歌唱。每天他们都会聚在这里，唱他们喜欢唱的歌。虽然唱得并不规范，更谈不上演唱水平，但听得出，他们是用心在唱，在唱自己的生命，在唱生活的美好。他们的白发在歌声中微微颤动，散发着生命的光彩。 在这个冬日里，在季节的转换中，我也想屹立成一棵树，雕像一般地迎接日升日落，在日复一日的更替中，演奏出与自然和谐同奏的心之交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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