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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文章


2008-08-21

杯子或者水de声音

仿佛是在手伸出的那一瞬间,我看到杯子掉下去了,水先荡了出来,以更快的速度冲向地面,但声响却孑然没有杯子破裂时的动静大。那到底哪个更让人心痛呢?我拧了一下眉头。先生说我神经,这样想问题。 5 F$aQd|  
人们把水倒进杯子里,无非是为了把水再倒出来。但正是这一进一出却使得杯子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欢乐和悲恸。眼下,我就在这样的制衡中晃荡。制衡在汉语言里,被附加了一个特定范围:权利。且如果不是在学术研讨里,它更多的被描临成一种隐晦的手段和手腕,很少有人愿意把制衡用于自己的生活。但现在不得不被我引用了,因为在婚姻里的第七年,先生说他一直在琢磨我,但仍不能确切的知道我是谁? QcaL &IN  
我是谁?望着先生,我登时愣了。昨天去看同事新家,诺大的客厅顶部半楣雕花板装饰,凤舞朝阳,栩栩如生;室内布艺沙发上小摆件虽为零乱,但一卷未告竣的十字绣上大小猪憨态可掬。窘迫暗生:我这前半辈子女人看来是白做了,竟然不懂得小资也怡情。同事大笑,说她举债购房最伟大的创意在这一刻诞生了——激发出一个女人的生活意识。 0u# (cZ=  
新房内笑声如圈,拢作一团。 Lz1Jw^ zo  
回到窝居,随意问先生可参观过同事新房?“谁让人家老公有本事?!”先生瓮声瓮气的一句话,把人撞得生疼,讨个无趣,自然是以噎封缄,倏然长夜。 VCa]~jh~U  
一早,穿戴整齐了下楼上班。在四层,于婶正推门出来,见了,说:“小李啊,上班?还穿高跟鞋?”那标准的豫腔,唤起我对《朝阳沟》的模糊记忆,有丝亲切,有丝温暖。“是呢,上班。习惯了穿高跟鞋。”说着话,就到了三楼,海婶手拽着二齿锄头,在门口换鞋。“早,海婶,要去菜地啊。”“呵呵,早。丫头,正想跟你说事呢,怎么还穿着高跟鞋?”笑眯眯的海婶直了腰对我说,恩?高跟鞋?我下意识的抬了抬脚,没有觉得鞋子有问题啊。“怎么了?海婶,我一直穿高跟鞋的。”我停下了脚步,疑惑的问。“哦,听说你怀孕了,我们想提醒你不能穿高跟鞋呢。”明显的,海婶也迷惑了。 +qD[u=vGx  
上帝!女王怀孕了,谁干的?脑子里突现的竟然是涉及到国家、政治、宗教、悬念和性的世界最精彩短篇小说。错愕瞬息,我清醒过来,大乐。冲海婶拨浪鼓式的摇头:“没有,没有,绝对没有的事,肯定是传误了,传误了。” ,55Yc ;"4  
“我也寻思呢,觉得不像。”海婶的笑象菊花一样,被我的澄清摇曳着,丝丝颤动,嘴里直说:“我就说没动静,没动静啊。” h?xRxG9$}M  
和海婶相并出得楼栋,拐角处道了再见。径直站了站,往办公大楼走。走着走着,仍乐。怀孕?这就跟杯子又可以联系起来看了。都说送新婚夫妇杯子做礼物,意味着祝福他们一辈子幸福。两个人,一个男的,一个女的,结婚了,就是筑成了一个杯子,修成了一“辈子”的缘分罢?!那么,怀孕自然就是水了,所谓“水到渠成”罢?! Bkcp3zCTtz  
我是谁?我是云,天上的浮云行走在地上。行走,可以是生活;也可以是姿态。行走的人生,可以是追求,也可以是逼迫。从踏上办公大楼的第一个台阶开始,我突然明白了先生何以不知我是谁了——因为我始终在行走。我无法停下脚步,我的心在远处,行走受到心的引导,对自我价值实现的渴求,让我无法停滞下来,无法轻易的纵容自己。 Yk{_Oq<Qa  
仿佛减肥。饿的本身,是没有重量的。但饿的感觉,是有重量的。和我一同参加工作的同事小燕说从认识我开始就看我在减肥,若干年过去了,还是那样,但减肥的花样倒是真从我这里得到见识了。汗得我呵呵只有笑得份,为减肥,把自己饿得眼冒金花,但管用,当月瘦身五斤。但实在难捱饿楚,就换花钱吃药式减肥法,效果有了,当月可减重五斤左右,只是药停肥回,体重反弹没得商量。此为有关饿之重量后缀。 8tfI8A 4@  
又如冷漠。冷漠其实是来源于与生俱来的清醒,而清醒又总是令人痛苦。群里有个不知年龄性别职业姓名的人,向大家倾诉:你清醒的知道那个人是否合适你,所以你根本冷漠的不给他一点机会。你清醒的知道他不是能和你共度一生的人,所以你不敢开始。甚至你能清醒的控制住自己的欲念,尽管欲火已经快把你烤焦,可仍旧是冷漠的拒绝。我被这个倾诉逗乐了,换我,绝对不受困惑——那只看得见我冷漠的一面的人,请你走开。因为你不是了知我清醒。 :9XUB|FSL  
杯子的响动还是太大了,人们没有听见水的声音。婚姻里的杯子和水于我是需要制衡的。 -\/fk_\=\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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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李茂) m2*-#<T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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类别: 章禅走意 |  评论(0) |  浏览(17595) |  收藏